水樣的時光——廈門鼓浪嶼之行（五）

【題記】路，一直都在，就看你敢不敢出發！——戶外朋友小余

接上文

沙灘上玩耍的另一家人

堆築夢想的城堡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望海苑

回望來時路

傳說中的碉堡

地面上的高度看上去不高，實際上約莫有一米七接近兩米的高度。站在海邊的圍欄上，冒著掉下海的危險爬上去，不小心磕斷了一個新買的木鐲子。

所謂站得高望得遠，大抵說的就是這么回事兒。

等從碉堡上下來的時候就後悔了，差點崴了腳。出發前配了幅眼鏡，變色鏡片，紫外越強鏡片顏色越深，原本是為青海湖行準備的，走的時候特意把眼鏡放在上面留了一張影。

從碉堡過去不遠，有一個被碎石填充的山洞，入口細窄，有臺階可以下去，只是如今已無法窺到裡面的祕密。

路的前方是一個隧道，隧道頂上有名字，奈何到廈門之後就變文盲，好多字不認識。

洞裡陰涼，昏黃的光線幾乎看不清人臉。走著走著聽到悠悠的笛聲，以為洞裡安放了音箱，再走一段發現不是。隧道的中間站了一個人，手裡握著一隻竹笛正在幽幽地吹著，面前的地上放著一個盒子，一半身隱在暗黃的燈影下，另一半身子隱在黑暗中，頓覺毛骨悚然。

走出隧道看到一尊紀念塑像

照片的左邊那條長橋，是環遊金門島的渡口。岸邊有大排檔，沙灘上兩個小朋友玩得不亦樂乎。我的腳已經麻木到了無知覺，只曉得機械地走，海風吹來，人倦得很。從廣州出來到現在還沒正兒八經吃頓好飯，於是隨便找了家大排檔坐下來吃點東西歇歇腳。

桌子底下趴著一隻普普通通的狗，如果沒記錯，好像只有三條腿。

它望了我一眼，倒下腦袋睡了。

一位獨行的妹子撐著傘，沿著海浪拍打的邊緣慢慢走。渡口的前方走來一對情侶，女的穿著花裙子。等我取下眼鏡，才發現光線白得刺眼。

另記得當年年紀小，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風在樹梢鳥在叫，不知怎么睡著了，夢裡花落知多少。——三毛

花蛤

大貨船

大排檔前面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時候來了另一隻狗，黑色，轉著圈咬自己的尾巴，最後終於如願。咬到自己的尾巴之後似乎覺得很沒意思，嘴裡含著尾巴思考了會兒，悄然走了。

碼頭附近有片小樹林，想找塊乾淨的草地躺會兒，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

如果你不著急，那就慢慢地走。

此處應是一座炮臺，據說可以直接打到對面。在它附近不遠的地方，有一片灌木林，被人踩出一條線。沿著那條不尋常的路鑽進去爬上一個矮坡，在草木堆裡發現一座暗堡。暗堡的模樣兒早被掩蓋，只留一點青灰色的水泥臉面，與草木融為一體。我隨身帶的手電光亮太小，看不清裡面，只能作罷。

碉堡對面的草地上，不知何人在此用花朵擺了一顆心。如果我沒認錯，那應該是木棉花。憶起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繼續往前走，山體下面有一處小海灘，三三兩兩的人在那裡留影。

想起來了，就在燕尾山生態公園附近。

前方這條下坡道，左手邊是現代的硬朗建築，右手邊是不知哪國風情的建築，外牆上爬滿了爬山虎，調皮的枇杷樹伸出牆外，黃黃的琵琶看著垂涎欲滴。

一恍惚，以為到了哪個國外的海港。

這座雕塑，大意是漁民抱著一條大魚，似乎意味著風調雨順、豐衣足食。

剛寫完這篇，就看到連嶽發出來的微博：“鼓浪嶼現在擁擠、骯髒、生活不便，已經不再是我七年前搬上去的那個安靜、乾淨的地方了，所以半年前下決心搬回廈門了。”

前幾天有人給我推薦廣之旅的百萬粵人西藏看桃花，我果斷回絕。第一，這樣的地方我不喜歡大眾隨行；第二，假如真的百萬人上西藏，那世上再無那片藍天，我的心中再無西藏。除此之外，還有心疼。也許他們腳下踩過的地方，再也長不出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