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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剪紙是一門民間意味很濃的藝術,但曉桑的剪紙與傳統民間剪紙的意味已迥然不同。她的大部分材料採用的是宣紙,並運用國畫的渲染效果,大膽採用了民間忌諱的黑色;也吸收了油畫和版畫的一些技巧,使畫面別具空間透視感。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第2張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

提到曉桑剪紙,便要提到一位可敬的老人——邱榮德。邱老於今年9月25日在重慶病逝,這位剪紙大家永遠離開了我們,他留下的不僅是一件件瑰麗的剪紙藝術品,更是他那波瀾起伏,動人肺腑的生命歷程。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第3張

曉桑作品:充滿了現代氣息的《街舞》

陸游一首“山橫瓦屋破雲出,水自牂牁裂地來”的詩,讓我知道在地球神祕北緯30度的洪雅境內,有一座與峨嵋並稱“蜀中二絕”的瓦屋山和一條在其境內流程75公里清澄如玉、奔騰不息的青衣江。而讓我加深理解生態洪雅山水靈動與人文內涵的恰巧曉桑的一組山水剪紙作品。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第4張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曉桑,女,1958年生。性格內向,看上去平平常常,並無特別出眾的地方,但當她面對彩紙操剪揮刀的時候,則神態為之一變,像演員全身心地進入角色。一把普普通通的剪刀被她操持得靈活多變,絕妙神奇,如畫家的彩筆,可隨意在紙上勾勒出宇宙自然的萬物形態。她的一幅幅剪紙,彷彿清冽欲滴的橄欖,一經咀嚼餘香不盡。曉桑近幾年來,在全國剪紙大展中頻頻獲獎,僅2004年頭兩月,就分別在北京、杭州兩地的剪紙展上榮獲金獎,並被浙江省文化廳授以“十大神剪”稱號。

雖然曉桑沒有像花蕊夫人、薛濤等才女那樣以詩歌青山綠水,也沒有像卓文君那樣美眉煮壚滌器的氣韻,但她卻能以一把剪刀營造自己的天地。二十多年來,她由丈夫相伴走遍了瓦屋山下,青衣江畔的山山水水,他們乘公交車,住小旅館,吃農家飯,爬山涉水,自得其樂。《蜀山村》就是他們與洪雅山水對話的記錄,這是一組由四十件山水小品組成的剪紙新作,從不同的角度表現出曉桑對大自然的感悟。洪雅山村,古樸秀麗,四季常青的景色,真可謂山清水秀。村舍依山伴水而築,青瓦粉壁,幾窗虛腳小樓掩映在翠竹環繞之中,人與自然、相依相伴,這種生態和諧的環境,在工業社會的今天,顯得特別彌足珍貴。曉桑告訴記者,洪雅山川之美絕不止於這40件山水剪紙小品,田園風光,平湖明月,幽壑山居,江口泊渡,雪壓翠竹溪山靜,霧鎖群山百鳥鳴。古人說:“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在這塊“雅自天成”的土地上滿目皆景移步成趣,是畫家發掘不盡的寶藏。

《唐代名畫記》說:“揮千毫之筆,則萬類由心。展方寸之能,而千里在掌”。然而,要達到如此神妙的境界,除作者的文化心理的美感享受和心靈感應必須在宇宙自然中有很高境界的體驗外,還必須經過三個層次的遞進。《五燈會元》裡有一段話:“老僧三十年未參禪時,見山是山,見水是水;乃至後來,親見知識,有個出處,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而今得個休歇處,依然見山是山,見水是水”。自古禪理畫理相通,曉桑的《蜀山村》源於洪雅山川,在創作過程中同樣經過有物無物有物三個階段:面對自然寫生時,眼前是真山真水自然物像,然而當進入具體動筆動剪操作時,應該忘物,這時畫家眼前只有抽象的繪畫元素,諸如:黑白灰、點線面、走向、重力、疏密、濃淡、方圓、滑澀..........等等各種對立因素在畫面爭相表露,這時畫家應把物象忘卻,忘得越乾淨越好,畫家好象進入了幻象叢生的夢境。畫筆、剪刀被下意識的驅動著(這種下意識操作是畫家修養、學養、技能等綜合水平的體現)待畫面已大致布就,即可停筆,這時畫家當走出夢境進入“有物”的最後階段用理智去小心收拾,最後畫完作品。這就是藝術創作的普遍規律。曉桑的剪紙藝術也不例外,因此,我們才可以說《蜀山村》是曉桑與洪雅自然山川對話的記錄。曉桑的藝術實踐映證了石濤關於天地與“我”,主客觀關係的論斷,他說:“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山川脫胎於予也,予脫胎于山川也”。搜盡奇峰打草稿只是一個初步,然後達到“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也”。山川與我完全沒有分別,自我與大自然合而為一,物我兩忘,進入泯然無間的境地。正如《文心雕龍.神思》所說:“寂寞凝慮,思接千載;悄然動容,視通萬里。”

曉桑創造的全新剪紙藝術,內容和題材豐富,且構圖樸實,線條明快,造型獨特,剪紙藝術銳、朗、勁、淨的剪味特色,得到了充分發揮。其主要特點有以下可貴的突破:首先曉桑是在剪紙認識觀念上的突破,她把農耕時代的小農意識放在工業時代的大工意識下去沖刷和洗滌;把傳統文化的封閉意識放在新時代的開放意識裡去檢索和重組;把單一的剪紙藝術放在複雜多元的審美情趣中去冶煉和提升。其次她在剪紙結構組合上的突破。她敢於把傳統的民間剪紙藝術“拆卸重組”,進行全新的再創作。既根植於傳統又脫胎於傳統,剪紙藝術不在於沿襲傳統而在於超越傳統。曉桑的剪紙是剪、刀並用;水、墨、色共舉;染、浸、潑同施;飽和色、對比色齊駕。使剪紙藝術更另立體、厚重。最後,是她在剪紙材質上的突破。她以產於青衣江畔之手工抄紙雅紙為製作載體,雅紙潔白柔韌,墨感銳敏。曉桑以獨創的染色技巧使作品達到墨色交融絢麗多彩的藝術效果,使民間剪紙這一古老藝術更能適應現代人的審美情緒。

縱觀曉桑的一幅幅剪紙藝術,我似乎聽到了一聲聲來自宇宙自然傳過來的天籟交響樂。其背景是浩瀚無垠的洪雅山水靈動和人文氣息。這種神祕的“蒙太奇”在彩紙上剪刻出洪雅最引人遐思邇想的生態景緻。就在這極易讓人感動的山水間原來默守著如此悠久的歷史和燦爛的文化,為全人類留下一部最輝煌、最具科研價值的自然生態文明史。當你沿“巨壑南馳,噴洪濤於赤岸”的滾滾青衣江;踏上“攢峰北走,吐香嶂於雲霄”的巍巍瓦屋山,會令你驚訝,那裡曾經留住多少文人墨客的身影和詩詞歌賦:“風煙俱淨,天山共色,奇山異水,天下獨絕”。早在遠古時代,蠶叢、魚鳧、杜宇、鱉靈等蜀帝帶領先民活動在這風水寶地。自東晉以來,歷代高僧、文人云集於此。諸如唐代的悟達國師、北宋敢於直諫的名臣田錫、能詩善文的“奇童”張鵬、“歧黃之術”、“濟世活人”的名醫陳梗卿;“書成換白鵝”的大書法家張柱等以生命向自然山水血乳相溶,這裡的輾轉尋覓,作人生的棲息驛站。這一與外界無爭的生態天地,縱然江流野草之外,再無相知,也還有詩詞歌賦為伴。相比於廟堂之高,相對於功名利祿的逼索,山水間的碧波茂樹,或許能使他們的生命妥帖而清淨。這條人文生命苦旅之路,正是曉桑剪紙下的藝術天地和創作源泉。如今的洪雅,山還是那樣青,水還是那樣秀,在沸騰的市場經濟和外來文化的衝擊下的浪潮中,洪雅人守住了歷代人筆下的山水,留住了一塊頤養心靈之夢的生態家園。

面對曉桑百餘件各類題材的剪紙作品,無論這裡的動物和植物以及天體、自然等景緻,還是人們的勞作、性愛等剪紙造型,都積澱著曉桑對宇宙自然的童真和質樸,昭示著神聖與世俗、深沉與放大、陰柔與陽剛對立統一、差異和諧。一切要的東西在她剪刀下都被省略了,極度誇張中凸現出大自然的氣勢美和空靈美。審視曉桑的剪紙藝術,我們似乎感受到了生態洪雅山水的靈動和人文的內涵。

歷史總是用某些巧合來吸引人們的目光。

4年前,我在成都宋仙橋中國剪紙博覽會上,認識了獲得此次剪紙博覽會銀獎的曉桑。隨後中外友人及藝術愛好者紛至沓來,在民間掀起不大不小的“曉桑剪紙熱”。

4年後的今天,四川電視臺(有線)婦幼頻道連續幾天播放了《曉桑和她的剪紙藝術》之後 ,全國多家媒體爭相報道,“神剪曉桑”再度引起世人的高度關注。雖然不少專家學者對曉桑的剪紙藝術從不同的角度給予了認同和高度評價。但從山水靈動和人文內涵的深層次去審視其藝術價值以及美學角度研究者少,這是不爭的事實。

我站在“洪雅八景”的壁畫面前,久久凝視:瓦屋橫空、玉屏攬翠,柳江古鎮,漢湖秋月,平羌塔影,八面晴嵐,五峰競秀。不正是這如詩如畫的自然山川的陶和哺育,才有曉桑在剪紙領域裡取得如此卓越的成就嗎?一個記者走進生態洪雅的神祕世界,走進神剪曉桑的心靈世界,筆下記錄了山水靈動和人文內涵。哲人的思考和生態的洪雅,全變成了那個神剪的女人在彩紙上留下道道剪痕,如同宇宙自然的神祕現象,需要你我他頗費心思地去破譯、去解讀!(人民日報、人民論壇)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第5張

剪紙藝術家曉桑剪紙作品欣賞

在洪雅,幾乎沒人不認識邱榮德。這位民間畫家,會扎花燈、畫壁畫,還在槽漁灘裝飾了幾座寺廟。上世紀50年代,為了省錢,本來應該去學美術的邱容德選擇了四川農學院,然而還未畢業就已後悔,為了畫畫他不想在學校繼續待下去了。

1979年,邱榮德來到了洪雅縣文化館。渴望已久的自由突然到來,卻令人不知所措,這龐大而複雜的社會讓他感到失落。在生命的低谷裡,一位來自重慶歌樂山的姑娘曉桑,將邱榮德救了起來。

1981年,23歲的曉桑來到峨眉探望父親,遇到了43歲的邱榮德。曉桑將目光移向了他的靈魂,看到了一顆滿載藝術與博愛的心,西方名著裡的故事被演繹成現實,曉桑與邱榮德結下了姻緣。

為了支援丈夫繪畫,年輕的曉桑放棄了自己的職業,選擇做一名家庭主婦。面對社會上的流言蜚語,二人一笑而過。曉桑用青春撐起了丈夫的藝術人生,要問為什麼,曉桑的回答很簡單:“我願意。”

藝術是會感染人的,對曉桑來說更是如此。在某天夜裡,曉桑陪著要中考的女兒讀書,閒時便拿出剪刀剪紙,剪出自己的心情。邱榮德從這一大堆剪紙裡發現,原來曉桑的手是這麼巧,而這種巧是天生的。

於是,邱容德深厚的美術功底成了一個創意寶庫,曉桑則用剪刀,把它們一個一個都剪了出來,夫妻倆就這樣開始了他們的剪紙人生,聞名天下的曉桑剪紙也就此誕生。

瓦屋山下、青衣江畔,洪雅的一山一水在邱榮德和曉桑的慧眼與巧手之下,化成一張張剪紙。二十餘年,夫婦二人跋山涉水,自得其樂,將自然的美景一一記錄。田園風光、平湖明月、幽壑山居、江口泊渡,一方水土的靈秀之氣是他們無盡的寶藏。“他是我的大腦”、“她是我的耳朵和雙手”,二人用這樣的語言詮釋著對方,他們的生命是如此的默契,如同一個人一般。

如今,邱榮德先生走了,而曉桑也回到了重慶,但洪雅的山水之間,依舊留著他們的腳印。他們共同的成就——曉桑剪紙,已在全國範圍內為人們所熟知,並在各類剪紙展上屢獲金獎,被眉山市列為市級非物質文化遺產,而曉桑更被浙江省文化廳授予“十大神剪”的稱號。(劉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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